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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假性亲密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原著向,破镜重圆,两个麻花精的互相较劲,OOC

*1w一发完





00.




你说你爱我,可你种种行径却无一不是在把我推得更远。




01.




灯光暗下,舞台光亮,工藤新一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几年前那个新加坡的夏夜。


彼时他还是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怪盗趁着他昏睡的时候把他的全身都抹上一层深肤色的粉底液,将他藏进了特制的行李箱里用着他的身份把他偷渡去了新加坡,借由他还要靠着自己回国的借口要挟他还自己清白,还为此没收了他身上的所有装备,江户川柯南有些无语,却也只能认命地听从安排。


本来两个大男人一起睡也没什么,可是好不容易两人都洗完头发时怪盗先生却又突发其想要帮他吹头发,江户川柯南以沉默表示拒绝——没有成功,被人一把抱到腿上按住,声音低低的:“乖一点,不要动,不吹干头发头会痛。”


江户川柯南拒绝失败,只得细细感受着自己头上那双手的动作,他动作很轻,指甲被修剪得齐整,指腹捻动发丝在自己指间来回,把他的头发吹得松松垮垮,唯独那一缕呆毛还直挺挺地立着,让怪盗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果然这个呆毛才是你的本体吧!”


江户川柯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知道,被怪盗又趁机摸了一把柔软而蓬松地以后按到床上盖好被子:“早点睡,小孩子还在长身体。”


“……你也是。”


按理说互相道完别就该睡了,可是江户川柯南听着身侧传来的清浅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直到天要亮了的时候才困顿地睡了过去。


怪盗先生倒是睡了一觉精力百倍,醒来以后又像一只小狗一样活力十足地给他准备好了一切洗漱用品才叫他起床,甚至还提前叫了餐厅送早餐上来,等他洗漱出来以后刚好吃上热乎乎的东西,不觉满心熨帖,面前的人怎么看怎么衬自己心意。


直到怪盗先生披着他的马甲和他一起来到甜品店和毛利兰约会,吃了整整三个黑森林蛋糕,把自己不喜甜的人设崩了个彻底以后江户川柯南才忍无可忍地伸出脚制止了他。


怪盗面上表情僵硬一瞬,很快咬着牙若无其事地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算了,我不吃了,我记得亚瑟小弟弟最喜欢这个,我们打包两个回酒店吃吧。”


已经算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妥协了,江户川柯南很知足地松开了脚,故意装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笑了笑,配合他:“是的,我最喜欢吃黑森林了 一次能吃好多。”


至于临走前悄悄打包上的那一份柠檬派又是要送给谁这件事江户川柯南故作不知。


首先排除是送给他这个选项。




02.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江户川柯南还是懂的,于是一边吃着怪盗先生打包回来的柠檬派一边认真地听着怪盗先生的部署,偶尔点点头,有时也提出自己的意见,在认真地商量了三个小时各种手段的应对方案后双双戴着隔音耳塞入睡。


次日清晨,同床的怪盗先生已经走了,床边的桌子上留下了他原来身上所有的道具。


桌子上还留了一张蓝色的便签。


「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先去找兰小姐了,你记得吃早饭,别饿着。」


江户川柯南原本想顺手销毁证据,手指犹豫地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忍心撕掉,转而把这张便签完封不动地塞进了自己衬衫胸口前的口袋。


江户川柯南摸出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给某位怪盗先生发消息:“在哪?”


很快得到了回复。


「K:在甜品店,兰小姐问我今天还要不要吃黑森林,我跟她说不用了蛋糕这种东西只有偶尔吃吃才好吃,吃多了就腻了,呜呜我的蛋糕╥﹏╥我不管名侦探你要补偿我!!」

「C:……闭嘴,回去请你吃十个。」

怪盗立马见好就收:“来找我,等你。”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复,而是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的装备带好才出门——也不知道怪盗先生究竟体不体贴,把他塞行李箱里还记得给他带了这么多套衣服供他挑选。


他没回复,怪盗先生也没有发消息来催他,等到江户川柯南到甜品店的时候毛利兰已经被铃木园子拖去逛街,怪盗先生有些无所事事地托腮看着窗外,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孤单,于是江户川抱起滑板走了过去,仰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有些孤单的怪盗先生发现,抱到了自己腿上。


江户川柯南下意识有些不自在地挣吧了两下,却在看见怪盗先生因为见到他而笑出的可爱梨涡时心里一动,没再挣扎,乖乖待在了怪盗先生腿上。


怪盗先生笑盈盈地看着他:“来啦?”明知故问,江户川柯南在心里暗叹他的狡猾。


“吃早饭了吗?”怪盗先生还在笑,笑得恼人,让他怀里的小孩忍不住偏了偏头以示抗议,于是没吃早饭的小孩获得了一份新鲜出炉的柠檬派。


“我猜你一看到我的便签就跑出来了,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怪盗先生明知故问地再次问询,藉此再三确认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换来小孩埋头苦吃柠檬派时抽空也要向他投来的一个怒气冲冲的瞪视,怪盗先生好心情的笑了,伸出两只手从背后把小孩紧紧抱在怀里,埋进小孩后颈里吸猫似的乱蹭。


“……干嘛?”江户川柯南有些僵硬,迟疑片刻才伸出手摸了摸埋在自己项间乱蹭那人的头,被插入发间就从他手中流转而过的蓬松而柔软的头发吸引去了注意力。


怪盗先生声音闷闷的,又有点软,像是撒娇:“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你真好,我果然最喜欢香香软软的小侦探了——”


“不要随随便便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混蛋!!!而且你这形容的哪里是我,分明就是在形容你想吃的黑森林蛋糕吧!!!”江户川柯南忍无可忍地扒着对方的耳朵对人小声吼道。


“诶呀,被你发现了~”怪盗先生毫无悔过之心,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他。


江户川柯南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晃了晃神,错过了最佳的还击时间,只好撇了撇嘴低头把最后几口柠檬派吃光。




03.




江户川柯南看着从远处飞来的白色滑翔翼,往天台的边缘又迈了一步,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正好被滑翔翼上的怪盗先生一把抱进怀里带走。


怪盗先生的白色西装最外表那一层涂层是防水的,所以身上看不出太多痕迹,但一凑近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被水浸泡过的、湿漉漉的气息,江户川柯南摸了摸他的领口内侧,不意外地摸到了一手潮湿,已经被泡透了。


“除了让京极真在那等着你,他们还用水淹你了?”怪盗先生的衣服是用了很特殊的材质制成的,有很多夹层,最外层直到倒数第二个夹层都是防水的,只有最内层的布料不防水,如今却被泡透了,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头。


怪盗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江户川柯南觉得他这反应淡得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想去摸他,却被一向喜欢碰触贴贴行为的怪盗先生躲开了,双手环胸沉着声音问他:“他们还对你干了什么?”


“小侦探,有事我们回去说,你先别动好不好,你再乱动我怕我会抱不住你。”怪盗努力扬起嘴角对他笑笑。


抱不住他?江户川柯南没有再动,却偷偷用余光看向那两只紧紧抱在他身前的手,惊讶地发现怪盗先生一直引以为傲的那双属于天才魔术师的手此刻竟然正在微微发抖,心头一颤。


滑翔翼平稳落地,江户川柯南被怪盗先生四平八稳地放到地上,怪盗先生却手抖得没有力气险些没能按下收起滑翔翼的按钮,闭了闭眼定神才勉强把滑翔翼收回衣服的夹层。


他睁开眼时江户川柯南静静地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怪盗先生喉咙微动,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江户川柯南又把声音放大了些:“基德!我在和你说话!回答我!”


怪盗被他这幅执着的样子打败,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名侦探,你不知道有些问题你问了,但别人扯开话题或是沉默就是因为对方不想说吗?”


江户川柯南有些固执地看着他,伸出手把他的手捧在自己的小手上面打量,轻轻揉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他们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什么。”


“不是早都说过我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秘密的无礼之徒吗?那我面对你的时候再无礼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唔……也没什么,就是被人用电击枪电了一下然后被几个大型水龙头淹,好不容易逃出来以后又跟京极真打了一架。”


“你那叫跟京极真打了一架吗?你那分明是单方面挨了一顿胖揍吧!”江户川柯南斜眼觑他,但怪盗先生看得出来,他一点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反而……看上去有点心疼?


江户川柯南没再同他打诨,认认真真地帮他揉揉捏捏手心和手指,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顺势碰了碰他手腕,也帮他因为触电而又麻又痛以至于有些脱力的手臂和手腕处的血液揉开,冷白而泛着水汽的肌肤泛上一层红色。


等到怪盗的手不再发抖,江户川柯南才抬起头看他,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没提自己为什么会帮他按手,只是轻声道:“不疼了?走吧?”


怪盗先生却猛地一把将他抱到了怀里,让人看不清神情,声音委屈巴巴的,没有任何铺垫地开口:“疼,你再给我揉揉。”


于是江户川柯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又轻轻地帮他揉了揉手指:“幼稚鬼——好了吧?该去吃饭了,我都饿了。”


怪盗先生笑起来,伸出手勾了勾他的鼻子:“走啦,你今天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切,谁要帮你这种笨蛋啊,要不是因为还要靠你回国我立马转头就把你送进局子里。”


“诶名侦探,过会儿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都说了是惊喜嘛惊喜,要是告诉你了就不叫惊喜了。”


“切,随便你~”


“今天可以吃两个柠檬派哦——”


“说是这么说你用的还不是我的钱?”


“可恶啊这些钱我明天就转给你不许再说了!”


“呵呵,就不怕我转头把你捅到警视厅?”


“呜哇不要啊名侦探最好了——”


“幼稚鬼,快点去吃饭啦!”江户川柯南不自觉勾了勾嘴角,被心花怒放的怪盗先生一把弯腰抱进怀里带走,声音幼稚地大声宣布:“我果然最喜欢名侦探了!”




04.




吃完饭后怪盗先生和他一起溜达到了海边,神神秘秘地跟他说自己要去办点事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以后就跑着离开了,大概十分钟后又回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我刚才去买了一个东西,现在就在我某只手的手心里,你来猜东西在我的哪只手里,有什么东西。”


“你的左手里,有一罐牛奶,对不对?”


怪盗先生笑着挑了挑眉,翻转手腕,掌心摊开,将左手里的东西递了出来:“不完全正确。”


……是一瓶椰子水。


“欸?”江户川柯南有些困惑地眨眨眼。


“不是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吗,你尝尝,这个椰子水甜度刚刚好。”怪盗朝他弯了弯眼睛,江户川柯南就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抿抿唇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好喝吗?”怪盗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平心而论不太好喝,有一股塑料的椰子香精味,江户川张了张口,看进怪盗一双带着笑的眸子里,没能说出话来,又喝了一口才勾起嘴角:“还行。”


“给我尝尝?”怪盗看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想从他手里拿过那罐椰子水,被江户川轻巧躲开,“对我来讲还好,对你来说就太淡了,还是我自己喝吧。”


怪盗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换来江户川在他头上轻轻抚摸的动作:“干嘛?”


“你头上有树叶,我帮你捻下来。”


“喔。”怪盗一大只委委屈屈地坐在台阶上,乖乖应声,漂亮的蓝眼睛一眨一眨,尤其像那种温顺无害的大型犬。




05.




“好痛……”怪盗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包扎。


“被整得够惨的啊?”江户川柯南靠在拐角处的墙根打趣他。


“这种程度我还能应付,不过,毫无顾忌地乱开枪,这一次真的是差点就性命不保了。”


江户川柯南双手插兜朝他走过去:“你现在已经变成杀害瑞吉尔的杀人凶手了,一切都是圈套,为了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你。”


怪盗背对着他给自己包扎,声音还是惯常的装模作样:“比我还会变魔术啊……明明整件事情跟我一点边都不沾,说穿了是想让我看起来像以杀人犯的身份出现在了那个地方而已。”


“让观众以特殊视角观看,这样就看不到真相的魔术伎俩吗?”江户川柯南继续朝他走近,却被怪盗的白色披风带起的灰尘蒙了眼,再睁眼时怪盗已经背朝着他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是啊,魔术师负责让人猜不透紧握的拳头里到底有没有东西,侦探则负责猜中手里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得对吧?”


江户川柯南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怪盗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跳到了旁边的高台上,回过头笑着看他:“你来替我推导吧,名侦探,看看这双迷雾重重、又能杀人的黑手里究竟藏着什么。”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有些无语道:“真会使唤人。”


怪盗笑笑,从高台跳下去,乘着滑翔翼飞远。




06.




脑中无数的场景切换放在现实里只是短短的一瞬,工藤新一被镜头照到的表情看不出异样,自从二十四岁那年凭借一部《生长痛》爆红以后就已经逐渐习惯了被长枪短炮包围的生活,于是只是在口罩的包裹下稍微偏过头对着镜头弯了弯眼睛,然后转回视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


台上的人言笑晏晏,灵活的手指翻转跳动,一个个精妙绝伦的魔术跃然在众人眼前,黑羽快斗隔着拥挤的人潮和他对视,随后轻轻笑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他们彼此都很熟悉的台词。


“It’s a show time.”


工藤新一静静地在台下看完了所有表演,然后在人群解散的前三分钟离开了现场,没有给黑羽快斗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




07.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工藤新一新剧《幻痛》的面试现场,这部剧的剧本由工藤新一本人亲自撰写,双男主之一的人选早在一开始就拟定了工藤新一自己,如今开始在社会上公开面试选取另外一位男主角。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一瞬间因为他的到来安静下来,声音淡淡:“没事儿,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说完走进了面试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愣了愣,几乎是瞬间就觉得有些委屈,可是想起剧本里那些一听就有所指代的台词,再多的委屈都发不出来了。


《幻痛》里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幻痛,你不知道悬在你头上的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所以每时每刻都在紧张,提心吊胆地幻想着那把刀砍下来的疼痛。”


“可是你没有发现,那把刀真正落下来的时候你是不会痛的……因为等刀落下来了,你就死了。”


……但黑羽快斗面试时真正面的不是他想到的这场,而是整部剧最开头他们遇见的那个片段,由工藤新一本人给他搭戏。


同一个剧组的制片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工藤新一视若无睹地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开始吗?”


“好。”



《幻痛》第一幕。



一个穿着黑红配色夹克的男人神色冷淡地靠在酒吧门前的墙边,低头在口袋中摸出一个火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夹在唇间,轻轻吸了一口,周围不断有人经过,对他品头论足,有说他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的,也有说他颓废丧气不要学的,泷泽川并不在乎,直到面前有阴影挡住了照在他头上的月亮,他有些不耐地抬起头,撞进那人漂亮的、带着温柔笑意的蓝色眼睛里。


男人唇齿张合,声音代替嘴唇落在他的耳廓:“你好啊,你要跟我回家吗?”


泷泽川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穿了。



导演喊“卡”的声音工藤新一没有注意,他正在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人一如既往熟悉的蓝眼睛,然后轻轻笑了笑,缓缓退开,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听见:“结束了。”


黑羽快斗微微晃神,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工藤新一轻巧避开,转头看向导演:“你们先面吧,我出去抽根烟。”如很多年前一样,他们再次擦肩而过,只是这一次选择擦肩而过的,不再是黑羽快斗。


剩下的导演制片人还在点评他的表演,黑羽快斗的心思却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有些心不在焉地低下了头,余光不断地看向门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有些自嘲地笑,在他们点评完以后微微鞠躬后离开了房间,却正好看见抽完烟冷静下来准备回来继续面试的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例行条例一般地对他笑笑,正从他身边走过时却被他一把牵住了手腕,黑羽快斗低低地叫他名字:“新一……”


工藤新一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你干嘛叫我名字这么亲密,你认识我?”


“……你觉得我能选上主角吗?”工藤新一对上他视线的时候立马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不听话的嘴呢,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往两人的心上扎一把刀才痛快是吧。


“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也要看导演们的意见,你很想演这部剧吗?”工藤新一挣开他的手,干巴巴道。


黑羽快斗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有些失神:“当然想啊,要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他们商量,回头给你通知,还有别的事情吗?”


黑羽快斗扬起一个勉强的笑,摇了摇头,慢慢退开两步,轻声道:“……没有了。”


工藤新一走进房间。




08.




和工藤新一重逢后的每一个瞬间都历历在目,以至于黑羽快斗觉得自己肯定选不上了,却没想到第二天剧组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已经确定了他是这部剧的另一个主角,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能来签合同,黑羽快斗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再三询问:“你确定真的是我吗?”得来了对方肯定的答复,还说工藤新一从昨天见到他以后见后面所有人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接一个的PASS,还以为这么多人一个都选不上了,最后一个人见完以后工藤新一忽然和他们说另一个主角的人选想定黑羽快斗,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当然没有意见了,编剧的意见最重要,他写的剧本认为谁最贴角色一定有他的道理。


“喔……随时都可以啊,去哪里找你们?”


“这个工藤说他会自己跟你说,他没找你吗?”黑羽快斗垂眸,点开Line刚刚跳出来的最新一条通知:“来我家里一趟,签合同。”


……分明就还记得啊,所以当时果然是心里有怨才诚心惹他难过吧。




09.




黑羽快斗按响工藤宅的门铃,十几秒后门里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家里也穿着一件白衬衣打底外面套着一件绿色毛衣的工藤新一给他开了门,面色平静:“进来吧,喝点什么?”


“都行,你有什么我喝什么。”


“有橙汁、柠檬茶、水,还有热……”可可。


“一杯水就好,谢谢。”黑羽快斗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


最后做好送上来的却是一杯热可可,黑羽快斗忍不住有些面色讶异,忍不住偷看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倒是面色平静:“干嘛?担心我下毒?放心吧,没过期,昨天回家路上新买的,刚开封。”


“没有……”黑羽快斗垂着眼睛,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工藤新一动作微顿,把合同推到他面前,“合同在这里,你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黑羽快斗想也不想地就拿过笔翻到最后一面签字,被工藤新一拦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会坑你?”


黑羽快斗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要真想坑我用不着合同。”


“……随便你。”工藤新一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签完字以后工藤新一把合同拿了回去,垂眸在甲方签名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其中一份签好的合同递给了他:“回去还是看看吧,不然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


“在你这里看不行吗?”


“……如果你想的话,你甚至可以留下吃饭,吃吗?”


“好。”




10.




合同黑羽快斗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和工藤新一表面平静地吃了一顿饭,坐在原地想了很久,直到工藤新一把碗洗完了,黑羽快斗才有些犹豫地抬起头看向工藤新一:“新一,我们谈谈,好吗?”


工藤新一擦干手,表情淡定地坐在他面前:“谈什么?”


“你为什么愿意让我演你的男主角?”


“你不是说你想?”


“我想就可以?”


“嗯。”


“那如果我想当你人生的男主角呢?”


“不行。”


“为什么?”


“不敢了。”


“不敢什么?”


“你又不是没看过剧本,何必现在明知故问 ?”


“你喜欢我?”


“不喜欢。”本来也喜欢的不是你,是那个说着爱自己然后抛下自己离开的混蛋。


“……那你,喜欢过我吗?”黑羽快斗看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工藤新一对自己这种总是当断不断的行为觉得厌恶,皱了皱眉,却还是开口承认道:“是,我喜欢过你……没有人会不喜欢月亮吧。”


这个皱眉被黑羽快斗理解为工藤新一对自己的厌恶,面上连一分笑意都伪装不出来了,一脸的失魂落魄,工藤新一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些犹豫地又再开口:“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黑羽快斗自嘲笑笑:“你还关心这个?我以为你早都不在乎了。”


“如果我不关心,也就不会去你的魔术秀了吧。”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现在所能吐露出的最直白的心声了,再多……怕是就要重蹈覆辙。


工藤新一又想起自己拍《生长痛》时他面前那条湍急的河流。


戏里的另一个演员在对面,他要光脚踏过每一块尖利的石头,穿过那一条湍急的河流,湍急的水流打得他脚上生疼,但他不能停下,因为对岸有一个人在等他,每走一步都犹如利刃穿心,真的……太疼了。


他垂着眼睛,睫毛上下扇动着,眸中神色不明,黑羽快斗不知从他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什么,忽然轻轻笑了:“你知道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不会有人总在原地等你。”


“我想这确实是真的,就像人不能总是踏进同一条河流,也不能温柔地步入这良夜,可我当时却自负地让一个人等了我很久、很久,你说我是不是很糟糕。”


“明明我最爱他,却又是说着最爱他的我将他伤得最深,以至于现在他都不敢再相信我爱他这个事实,反倒要为我的一个举动思虑再三,患得患失,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啊?


“我17岁时喜欢过一个人,我像飞蛾看火一样看他,我知道我们的身份有很大差距,他是关东有名的少年侦探,而我却是一个只能在夜间出门的通缉犯怪盗,我配不上他,却又克制不住地被他吸引。”


“我曾经想过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临到关头却又退缩,我想,不应该啊,他那么好,怎么能被我耽误,我那么爱他,于是我笑着倒下去,看着他朝我伸出却没能抓住什么的手,离开了他身边。”


“但后来我发现,他离开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他甚至远离了他的侦探梦想,转而进了娱乐圈拍戏,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黑羽快斗眼睛湿漉漉,像是被一场不具名的雨给打湿了的可怜小狗。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大概,是想要你能够看到他吧。”


“只要想象到你能看到他,继续下去的勇气就还剩一点点。”


“那,拍《生长痛》的时候呢,你在想什么?”


工藤新一好像被他的话带进了回忆里,晃神片刻,才轻轻答了:“在想……人不能总是踏进同一片河流,不能总是爱上同一个不该爱的人。”


“你知道吗,《生长痛》里的台词有一句原著里没有,是我想着你的时候写的。”


“我想,月亮挂在天上,不是为了让人占有的,对吗?就像是那个人的出现,不是为了让你得到,而是为了让你失去,让你知道,有一个人哪怕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你也觉得好。”


“你喜欢这句话吗?这是我写给你的情话。”工藤新一笑着看他。


到底是谁说侦探不会说情话啊,他分明最是精通此道,黑羽快斗的眼泪一瞬间就夺眶而出,他连忙伸出手去擦,却被工藤新一走到身边抱住:“快斗……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好吗,我现在心很乱,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复。”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现在很像你新剧里的主角。”


“我知道……”


“我觉得你的爱就像是那一把悬而未落的刀,它迟迟没有落下来,却同样让我感到钝刀子割肉的疼痛。”


“我知道。”工藤新一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没办法现在凭着一时的冲动给你答复,这对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公平,不是吗?”


“好,不管你要考虑多久,我都等你。”


“不会太久的,我向你保证。”




11.




有人说,不会有人总在原地等你,工藤新一曾经认可这个观点,也尝试为此做出改变过,于是有了《生长痛》,有了《幻痛》,可是春秋一载复一载,他还是忘记不了17岁的自己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月亮。


有人说,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河流,爱的人在对岸,你怎么都过不去,工藤新一挂在一棵树的枝头上苦苦支撑,试图用仅有的理智唤醒自己,不要就此再次记吃不记打地扎入水里,鲜血淋漓。


而要认死理的工藤新一来说,爱大概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就把南墙撞破,他喜欢17岁的月亮,那18岁的月亮不行,20岁的月亮不行,22岁的月亮也不行,只能是17岁的月亮,漂漂亮亮的挂在天边,坠在心里。


他的月亮不该在他面前这样小心翼翼、这样如履薄冰,他永远是他最想回去却始终到达不了的那个夜晚,是他永远回不去的彼岸,他永远如初见般明亮皎洁。


他不亲人、他很骄傲、他很张扬,他不是什么没人要的可怜小狗,他是他17岁时唯一仰望过的那个月亮。


工藤新一想把失落的月亮捡回家,用无尽的爱把他包裹得和从前一样漂亮,然后送他回到天上,就像以前一样,哪怕月亮不能属于他也没关系,他总归是不舍得月亮难过的,因为他喜欢的,始终都是月亮漂漂亮亮悬挂在天上的样子啊。


他的勇气不多,曾经靠近过月亮片刻,后被推开,此后经年,便再不敢妄想了。


他花了三年时间拍出一部《生长痛》,以为自己能够接受黑羽快斗的离开,拍戏时那种骨头里泛着的痛却又卷土重来。


曾经他看过的一本书里说过:“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工藤新一尝试过前进,于是这次尝试后退,可他的月亮偏偏又在这时找上门,用那样的嗓音和目光看他,让他心中本就不坚固的壁垒顷刻被大水冲塌。


他的月亮无声地流着眼泪,被他抱在怀里,然后承诺会给他时间,无论多久。


工藤新一又怎么能忍心让他的月亮久等?


于是他在心里想,如果,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就拜托你再坚持久一点,等到拍完这部戏,如果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




12.




杀青的那天要去庆功宴时工藤新一有些神秘地递给他一张房卡,让他到时候先去自己房间里等自己,黑羽快斗愣了愣,心里隐约有种预感,知道大概是自己想等的答案有了结果。


……


工藤新一按响了门铃,黑羽快斗出来开门,第一眼没看见工藤新一的人,却看见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工藤新一笑嘻嘻地从花束背后探头出来:“黑羽先生吗,请您签收一下您的花。”


黑羽快斗把花接过来随手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捧着工藤新一的脸深深地吻下去:“新一……”


“唔……”工藤新一猝不及防被人吻住,伸出手用力推他,黑羽快斗有些烦躁地退开:“干嘛?”


“在外面呢——”话都没说完就被黑羽快斗拉进房间,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把他推在门上继续接刚才被打断的那个吻。


“诶诶诶,等一下,”在黑羽快斗紧接着就想扒他衣服的时候工藤新一连忙制止了他,黑羽快斗疑惑:“怎么了?”


“咳咳咳,你别笑,咱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工藤新一清了清嗓子,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黑羽快斗先生,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愿意!”


“所以说我果然最喜欢新一了!”黑羽快斗


“……都说了我知道了啊笨蛋今天还要说多少次!”


“很多很多很多次,就算你听腻了我也要一直说哦~”


“切……笨蛋,”工藤新一红着脸小声补充,“才不会听腻呢。”




End.

别问,问就是网卡没赶上,但是必须算我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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